晚上十点,我仍一个人孤寂地走在喧闹的步行街,穿过几条街巷,在沃尔玛超市不知是为谁买了一瓶红酒。营业小姐例行公事地取出两支冰棒,把它作为镇酒用的冰块。在街上数百次的想挂电话给他,想鼓起勇气说爱他,但已拔好了的号码却永远没有力气去按那个通话键。脚步声踩空在街道上,我看到几个人落寞地坐在路旁,像手中裹着劣质包装纸的冰棒。
曾无数次构想过喝红酒应该配置的物质生活。双脚搭在铺着百合色干松床单的床尾,脑袋悬垂式地支在纯白的长毛地毯里。听一支忧伤的歌,举一杯哀婉的酒,让红色的液体划出嘴角的作痕,让它在地毯里热情膨胀。整个过程只留给无数吊灯的眼睛。
之后,我拒绝红酒的诱惑,就像不敢轻易尝试爱之体验。
爱过的人告诉我说红酒是失恋伴侣,不文章来源于是你去选择它,而是它在适当的时候选中你。这句话我不太信,但却培养了我对红酒莫名的期待。
与其说期待红酒,不如说期待爱的伤口。没有预演的机会,一切都来了。我终于相信网络是个宿命的地方,故事开始在那里,终结也在那里.我的故事静止在往返网络的两次来回里,坐在从网上回家的车里,如同坐在绝望平台上,忧伤无边。果然红酒找到了我,与别人的故事不一样,在我味蕾的初记忆里,盛开了酒的味道,同样因为没有爱的回应。
我喝了一夜红酒,对着镜子喝到high处,听到酒的鼓点敲响在脑壳里.鼓点是寂寞旷野里孤独的回音,也就是在那一刻,红酒绽放了它的伤口。
这以后我再也不赞赏红酒兑软饮的时髦喝法,因为我知道那是不真实的混合,就像有些爱一些,爱得不够纯粹。